与之相隔两尺的平底铁铛上,李婶正将揉好的面团甩成圆月。她手腕轻抖,面饼便在空中旋出完美的弧线,落在抹了香油铛面时发出"滋"的轻响。面粉与热油相遇的焦香,混着粥米特有的清甜,在晨光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,准时网住每个匆匆走过的食客。
七点整,第一缕阳光爬上青砖墙时,退休教师老陈会准时出现在斑驳的木桌前。他总要先啜两口滚烫的粥水,等李婶的饼烙到金黄微焦才肯动筷。"您这吃法二十年没变过",王师傅边说边往他粥碗里添了勺自制腌菜。老陈笑着用饼卷起咸菜,酥脆的饼皮包裹着绵软的粥米,恰似他记忆中六十年代下乡支教的清晨。
最热闹莫过于冬至那日,铺子里会多出三张折叠桌。飘雪的檐下,陌生人因一碗赤豆粥而并肩而坐,分食着撒满芝麻的糖饼。有个戴红围巾的小姑娘每年都来,说是奶奶嘱咐要买"能呵白气的热粥"。去年冬至她独自来时,王师傅默默往粥里多放了勺桂花糖。
如今这条老街即将拆迁,粥饼铺的煤炉却依然每天准时升起炊烟。那些关于温饱的记忆,都藏在米汤沸腾的气泡里,烙在面饼细密的蜂窝中,等着被某个熟悉的味觉突然唤醒。 <<<查看详情>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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